妈妈得了顽疾,竹马肖柏把高考志愿填满医学,发誓要治好她的类风湿。
后来,我成了肖柏的妻子,肖柏成了妈妈的主治医师。
可妈妈在医院心脏病发时,挣扎着按了一夜的呼救铃,也没能唤来立志学医救她的肖医生。
等我抱着妈妈爱吃的汤圆赶来,她攥着呼救铃的手指已经僵硬了。
第二天清晨,肖柏姗姗来迟,他对臂弯里的小护士宠溺说道:
“以后伯母身体有恙,我随叫随到,学医不就是为了守护家人吗?”
我带走妈妈所有的遗物,留下一纸离婚协议。
肖柏和小护士却拦下了我。
回到病房处完妈妈的遗物,天已是蒙蒙亮。
我跌坐在地,看向虚掩的值班室。
里面依旧空无一人。
朦胧的泪眼,模糊了值班表上的两个名字。
值班医生:肖柏。
值班护士:齐可。
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
我不知道。
重病在床的妈妈,耗尽了我的力气。
哪怕察觉到肖柏与齐可暧昧的眼神,纠缠的肢体。
我也没力气揭穿。
况且妈妈的顽疾,还要仰仗肖柏治疗。
现在,我妥协忍耐的由,全没了。
走廊尽头传来男女的嬉笑声。
“以后伯母身体有恙,我随叫随到,学医不就是为了守护家人吗?”
宠溺的男声,由远及近响起。
是我结婚五年的老公肖柏。
小护士齐可挽着他,蹦蹦跳跳朝这边走来。
她化着淡妆,盘着公主头。
穿着定制的护士服,领口下藏着蝴蝶结胸针,袖口也绣着精致花纹。
不像我。
我低头看了看T恤上的补丁,牛仔裤上的破洞。
“嫂子,你怎么坐在地上,多凉啊!”
齐可认出了蓬头垢面的我。
她眼神闪躲,心虚地抽出挽住肖柏的手臂。
肖柏气恼地背过手,钩住了齐可的小拇指。
对我则收敛了笑意,不耐烦地踢了下我的小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