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玥,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,你连守在亲妈旁边都做不到了吗?”
我出奇地平静,冷淡开口:
“你是昨晚的值班医生吧,这么多住院病人,都没有约会重要吗?”
齐可委屈咬唇,满脸无辜,略带哭腔地解释:
“嫂子,你误会了!我妈昨天崴到了脚,是我拜托肖医生和我回家看看的。”
我扶墙起身,对上她暗藏挑衅的眸子。
“医生各司其职,你们丢下病人擅自离岗,到底有没有医德?”
我转头看向肖柏,压抑的情绪失控,怨与恨在胸腔涌动,从牙关挤出破碎的词句:
“我们离婚,祝你们,百年好合。”
逝去的爱意化作利刃,刺入我的心脏。
说要救妈妈的是他,放任妈妈死亡的也是他。
肖柏曾跪在妈妈的病床前发誓:未来将成为优秀的骨科医生,帮助妈妈重新站起来。
可昨夜,妈妈把呼救铃,按了一遍又一遍。
只等到无人应答的忙音。
肖柏,优秀的主治医生,吕家的好女婿,我青梅竹马的老公,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漂亮护士。
背叛了十几年的感情,丢弃了病床前的誓言。
连作为医生的基本医德,也不要了。
肖柏不以为然地回应:“我一宿没睡,很累了,你别无取闹!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!”
我们的对话突然被人打断。
“肖医生,齐护士,昨夜没什么特殊情况吧?”
是骨科的主任陈医师。
肖柏望向妈妈的病房,眼底有片刻的迟疑,随后坚定地点头:
“没有。骨科的住院部能有什么事?况且,统共也只有十个病人。”
“话虽是这么说,咱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啊。”
陈主任把我妈的病历递给他,继续说道:
“昨天我告诉齐可,这个病人有胸痛、呼吸不畅的症状,怀疑是风湿性心脏病,让你马上安排心内科会诊,结果该出来了吧?”